Monday, October 19, 2009

死過翻生薩拉熱窩

我說要去薩拉熱窩(Sarajevo),大家的反應非常一致:「打仗喎,好危險!」戰爭,彷彿是薩拉熱窩的代名詞。

經過三年多的戰事,滿布彈孔的建築物成為了薩拉熱窩的特徵;戰爭結束十四年後,當年槍林彈雨的街頭變成了市中心的行人專用區,露天茶座中坐滿了暢談歡聚的人們。

國家地理雜誌說薩拉熱窩是歐洲發展最快的城市,到處充滿活力;市郊的山麓是阿爾卑斯南段的最原始的山野,風景壯麗;冬天時這裡更是歐洲頂級的滑雪勝地,1984年冬季奧運會在這裡舉行。

趁遊客未氾濫之前,我一心來看看未被重建的戰時遺跡,還特意帶了件

寫「WAR IS OVER」的T恤打算拍照留念。

沒留意到牆上的彈孔,我不能想像新聞片段中的殘酷戰事就在這裡發生!

波斯尼亞內戰

前南斯拉夫於一九九二年瓦解,各個加盟共和國相繼宣告獨立。回教徒、塞爾維亞裔和克羅地亞裔三大族群雜居的波斯尼亞於獨立後旋即發生種族衝突;塞族軍隊圍攻薩拉熱窩三年多,造成過萬平民死亡,市內生存環境極度惡劣。於莫斯塔爾,原本是同一陣線的回教徒克羅地亞裔人於一九九三年發生衝突,古城遭到徹底破壞。由九二年春季開始,內戰持續到九五年冬季才結束;這場殘酷的戰爭奪去逾十萬人的性命,過百萬人流離失所。戰後兩大派系在國際調停下組成各自為政的聯邦,勉強維持了國家的統一。

「薩拉熱窩」這個熟悉的名字令我聯想起四件事情。

一:中學時代的歷史課;一九一四年一名塞爾維亞裔青年在薩拉熱窩暗殺了到訪的奧匈帝國王儲Franz Ferdinand,事件觸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

二:九十年代波斯尼亞內戰的新聞片段;軍隊的槍林彈雨與無辜百姓的哀嚎。

三:薩拉熱窩小姐(Miss Sarajevo);於防空洞內的選美活動,過程被拍成紀錄片,U2與Brian Eno創作的同名英文歌亦以此為背景。

四:鄭秀文唱的粵語流行曲《薩拉熱窩的羅密歐與茱麗葉》,歌詞取材自戰時的真人真事。

在大家的腦海中,薩拉熱窩並不是一個開心地,它與戰爭似乎有不解之緣。然而我走在市中心的行人專用區,所見的是眼前一亮,打扮時髦的年輕人,以及成行成市的露天咖啡座和酒吧。「同西歐無分別!」攝影師驚嘆不已,我完全同意!我們入住的Hotel Michele是一間精緻美麗的Boutique Hotel,服務水準媲美西歐的頂級酒店,李察基爾和U2的主音Bono都在這裡住過。今天薩拉熱窩的繁華景象似乎足以令我們完全忘記那裡十四年前還是喋血街頭的戰地。

廢墟中重生

多得戰地記者的廣泛報導,薩拉熱窩的名氣遠遠大於它所屬的國家: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Bosnia and Herzegovina)。這個簡稱為「波黑」或「波斯尼亞」的前南斯拉夫加盟國自九二年獨立後旋即爆發內戰,首都薩拉熱窩被圍困三年多,圍城軍隊的狂轟濫炸使它成為世界焦點。塗炭生靈的戰爭完結十四年後,薩拉熱窩現在被喻為全歐洲發展最快的城市。

波斯尼亞被認為是一片墜落在西方的東方土地,全國近半人口是回教徒。雖然地處歐洲,清真寺卻為數不少,擁有歐洲人面孔但披帶頭巾婦女亦隨處可見。薩拉熱窩的市中心在鄂圖曼帝國(Ottoman Empire)統治時建立,有大量土耳其式建築物,街道猶如伊斯坦堡的舊城區。

波斯尼亞人主食是以麵包夾烤肉的Cevapi,幾乎每間餐廳都提供類似的選擇,對我來說不大吸引。老實說,在薩拉熱窩找一家合心意的餐廳甚有難度;但要喝杯酒或者咖啡則選擇太多。市民喜歡在街上「飲兩杯」,咖啡座(同時提供酒類)在市內每個角落都找得到,而且經常座無虛席;原來論數量與受歡迎程度,薩拉熱窩的咖啡座在歐洲均是數一數二。入鄉隨俗,我跟當地人一樣,也得每天到咖啡座喝杯飲料,觀看路過的途人,呼吸城市空氣。這種薩拉熱窩式娛樂其實所費無幾。

當波蘭、捷克等東歐各國經濟起飛,物價比香港還要高的同時,較遲起步的波斯尼亞依然是旅行者的天堂,的士起錶約港幣十元,在咖啡座買一杯啤酒也是港幣十元左右,消費指數足以媲美泰國!

與當地人交談,或多或少都會提及戰時的點滴,畢竟戰爭才完結十多年。充滿笑容的酒店接待員Majda的兒子曾經被炮彈炸傷,到隧道博物館(Tunnel Museum)參觀的「遊客」Hezir原來是當年的士兵。

「這條隧道救了薩拉熱窩!」博物館的主人Edis Kolor說。博物館其實是Kolor一家的舊居,當年薩拉熱窩遭到圍困,當地人在這間小屋的地底挖掘隧道,將物資及抵擋敵軍的兵器偷運到市內,使整個城市不致陷落!戰時每天為來往隧道的人員送水是Edis的Sida,她曾多次在新聞片段中亮相,這位老婆婆至今還住在隧道旁的小屋。

僅存的山區古村

波斯尼亞內戰波及的不止是首都薩拉熱窩,在秘密隧道另一端的郊野,大部分村落亦遭戰火蹂躪,薩拉熱窩一帶的傳統回教徒村莊,沒被摧毀的只有Lukomir。

帶我們到鄉郊遠行的導遊名叫Alen,一口流利英文的他於戰時還是小學生,當年他在國際救援組織協助下穿過隧道逃離薩拉熱窩,再被輾轉送往美國。Alen是一名高材生,在美國靠獎學金完成學業,之後在金融機構工作,大有前途。但一句「富貴非吾願」令他毅然放棄事業回國定居。「這裡才找得到我的生活!」

經歷過戰爭的人會有不同的人生觀,廿多歲的年輕人放棄在美國的高薪厚職,回到劫後餘生的祖國當登山導遊,這個決定我們或者很難想像。「我喜歡山,你看這個美麗的峽谷,它有一千米深!」Alen指村子對面的深谷,我除了看到眼前壯觀的景色,也留意到他滿足的神情。

「回教徒村民本來都是純樸熱情的人們。小時候到郊外遠足,素未謀面的村民會請我們到家中度宿一宵,還免費提供食物!但經過戰爭後,他們有時會對陌生人存有戒心。」

Alen說Lukomir是歐洲最古老的而依然存活的鄉村,除了偶爾織羊毛襪幫補生計,村民仍然以數百年前的模式生活。「不過只有九名居民,其他都搬到城市謀生了!」他預計十年後村子將會徹底改變,傳統農舍或許會被改建成招待遊客的民宿。

戰爭摧毀了過百萬人的家園,也破壞了不少珍貴的文化遺跡。波斯尼亞南部古城莫斯塔爾(Mostar) 跟薩拉熱窩舊城一樣於鄂圖曼帝國統治時興建,有濃厚的土耳其風情。連繫古城兩岸的Stari Most(意譯為「古橋」)建於十六世紀,是城市的精神象徵,也是世界文化遺產。不幸地,戰時原為同一陣線的回教徒與克羅地亞裔人內訌,戰鬥間這條古橋慘遭炸毀,戰後經過幾年修復後,直至二○○四年才得以「破橋重圓」。

「現在我們是朋友!」在街上遇見的老伯Alexander用簡單的英語告訴我莫斯塔爾兩大族裔已經和好如初。老伯年輕時是一名單車運動員,戰時受傷後不能再運動,到現在還每天常穿破舊的單車運動衣緬懷過去,內心傷痛似乎尚未完全平息。

有四百多年歷史的莫斯塔爾古橋修復重現人間,遊客不絕;曾經舉辦冬季奧運的薩拉熱窩也似回復了當日的繁華景象,城裡夜夜笙歌;然而戰爭帶給人們的傷痛卻無法磨滅。

實用資料

簽證:持特區護照人士前往波斯尼亞毋須簽證。

貨幣:波斯尼亞流通Convertible Mark(KM),與歐羅掛,兌換率約1KM=5.6港元。

時差:波斯尼亞時間比香港慢7小時;4至10月為夏令時間,慢香港6小時。

天氣:薩拉熱窩夏季氣溫約為20至30度;冬季約?5度 至10度。

航班:香港前往薩拉熱窩沒有直航班機,香港出發的旅客可選乘英航(於倫敦轉機)、德國漢莎(於法蘭克福轉機)及土耳其航空(於伊斯坦堡轉機),從以上城市前往薩拉熱窩航程約2-3小時。

當地交通:由薩拉熱窩前往莫斯塔爾的火車每日兩班,車程2.5小時,沿途可看見波斯尼亞鄉郊的美麗風景。

登山團:由於戰時的地雷並未完全清理,前往鄉郊地方最好聘請登山導遊或參加登山團。Green Visions組織由薩拉熱窩出發的鄉村探訪及登山團,由英語流利的登山導遊帶隊,一日遊40歐羅起。

查詢電話:+387(0)33 717 290

網址:http://www.greenvisions.ba

住宿:Hotel Michele

酒店位於薩拉熱窩市中心附近的精品酒店,房間全部由老闆娘精心親手布置。位於頂樓的開放式套房是李察基爾、Bono等名人到訪薩拉熱窩時曾經入住。由於只有十個房間,必須提前預訂。

查詢電話:+387(0)33 560 310

網址:http://www.hotelmichele.ba

鳴謝:

Hotel Michele

Green Visions

Tuesday, October 13, 2009

國王與老磨坊 司徒華

 在柏林西南二十七公里的小鎮波茨坦,風景如畫,是著名遊覽勝地。隱藏在茂密樹林裏的無憂宮,是遊客必到之處。它是距今二百多年前,腓特烈大帝仿照法國凡爾賽宮,翻版而建。但離開不遠,有一座古老的磨坊,也是遊客不能不去憑弔的。這磨坊有一個將會永遠流傳的、發人深省的故事。

 1866年10月13日,德國的前身普魯士,國王威廉一世,在「七周戰爭」中打敗了奧地利,凱旋回國,路經波茨坦。他走到這座先祖所建的行宮,登上頂樓,興致勃勃地眺望四周遠近的景色。

 忽然,一座殘舊破爛的磨坊走進眼底。那磨坊高高豎起的風車,阻擋了他遠望的視線,破壞了他的遊興。心裏蒙上陰影,不悅而下令﹕「拆掉它﹗給我拆掉它﹗」

 大臣領士兵,立即前去拆這老磨坊。不久,跑回來報告﹕「陛下,不能拆,因為這是一座私人的磨坊﹗」原來,那時候普魯士已制訂了憲法,私有財產受到保護,法律權威至高無上,連國王也不能違反。

 威廉一世一愕,更加惱怒,又再下令﹕「買下來﹗多少錢都買下來拆掉它﹗」

 但磨坊的主人很頑固,說這是他爺爺的爺爺留傳下來的,一家世世代代都靠它過活,對家族的意義是無價的,給多少錢也不肯賣。

 國王老羞成怒,怎麼一個小小老百姓,竟敢連討價還價也抗拒,咆哮起來﹕「士兵馬上去拆掉它﹗任何人反抗,就地正法﹗」

 這座老磨坊,於是被夷為平地。這事件倘發生在今天的中國,準會就此結束。但那時這個故事,還沒有發展到一半。

 成千上萬的波茨坦鄉民,遊行到柏林的最高法院,提出起訴﹕控告國王,利用職權擅拆民房,侵犯私有財產,要求賠償﹗

 開庭審判那一天,來自全國各地的人,擠滿法庭內外,國王卻拒不出席,也不派出律師。三位法官,作出判決﹕被告觸犯了《帝國憲法》第七十六條第六款所規定的財產權利。要立刻在原址,重建一座同樣大小的磨坊﹔此外,還要賠償原告人的各種損失150大元。

 驕蠻的國王,也不能不向法律低頭而與人民為敵,完全照法庭的判決做了。一座新磨坊,又在無憂宮外矗立,磨坊主人收到了150元。

 故事還沒有完結。數十年後,威廉一世的孫子威廉二世繼位。磨坊也傳給下一代了,主人已是老頭子,因生意蕭條,欠下一身債。磨坊又再年久失修,變得殘舊破爛。老人想起了上一代未有達成的交易,寫了一封信給威廉二世,說現在想把磨坊賣給國王。

 國王親筆回了一封信,說﹕希望他好好地保存這座祖業,同時也是法治精神的紀錄。信內還附有6000大元,送給他解困和作修葺磨坊之用。磨坊由此煥然一新,一直至現在仍供遊客憑弔,宣揚法治精神。

 這老磨坊,實在是一座法治的豐碑。

Saturday, October 10, 2009

悶。。。。。。

向來鍾意睇美妝blog,但越來越多試用,由PR送出(全貨size)果種,而非剪低coupon到專櫃換領

大家當然想有免費護膚品(有邊個唔鍾意freebies?),各自在blog文中爭相獻媚,不管是否PR的試用品,還是自己買到的新品,由美氣到包裝,全都讚到天上有地下無,用上短短一個星期就有收緊,去紋等神效,根本就是在賣弄!嘿!

當然,自己都有寫美妝blog,只好以此為戒,唔想將自己既誠信為少少贈品放棄,甚至考慮不再接試用(臭美! 全都是自己爭取回來的,還說什麼接不接)

風氣漸敗,現在連用後感都只信3成,可惜可惜 =(

Friday, October 09, 2009

ABC 關於德國教堂

  美國遊客有一句形容到歐洲去旅行的妙語,叫做「ABC 之旅」, 所謂ABC是Another Bloody Church 的縮寫,即「又一座該死的教堂」的意思。我這次在萊因河沿岸各地所見,不論大城小鎮,最突出的就是教堂的鐘樓或尖頂,但是我倒並不嫌教堂太多,因為它們就是歐洲歷史文化的表徵。問題是,看得太多了,腦子裡裝不下那?多資料,而且即使記得,把它們寫出來,讀者也未必有興趣,所以還是最簡單的提一下,同時報導一些別的事物罷。

三大教堂
  關於教堂,只要知道德國境內的萊因河上有三大著名的就夠了,它們位於美因玆(Mainz)、史貝耳(Speyer)和窩姆斯(Worms)。這三個城市都有二千年以上的歷史,所以有很多羅馬帝國時代的古蹟,而那些教堂的歷史也有一千年或更久。美因玆今天是德國的重要城市,它曾是神聖羅馬帝國位於德國的首都,也是活版印刷機發明家古騰堡(Johannes Gutenberg, 1400-1468)首次設立印刷廠的地方,所以最為有名。史貝耳的教堂據當地人說是萊因河上最偉大的,果然是意外的輝煌,真想不到這麼小的地方居然有如此規模宏大的建築,由此可以想像一千年以前教會的勢力必然非常巨大,而這座教堂是虔誠的國王主持建造的,可見政教合一的傳統在歐洲確是根深柢固。
  但是,這兩個地方都不及窩姆斯的多姿多彩。這個地名像英文中的蠕蟲(worm),所以曾經有人提議改名,但是當地人為了維護傳統,堅決不改。不要以為說英語的人覺得這個地名可笑,它卻不是等閒的去處。城中那個大教堂被認為是非常重要的歷史文物,主要因為宗教革命的發動人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曾於一五二一年在此地「舌戰群僧」,為他要求教會改革的論文辯護。
  不過,我興趣更大的是萊因河邊一座哈根(Hagan)的雕像,他正在把尼貝龍的寶藏拋向河流。這個故事在德國可說家喻戶曉,而此地就是尼貝龍史詩(Nibelungenlied)的來源地,華格納的偉大歌劇《尼貝龍指環祖劇》(Der Ringdes Nibelungen)講的就是這個故事。這個德國民間神話一千多年前已經廣泛流傳,不過華格納還參考了其他文獻,更把它經過藝術加工,所以和今天在當地流傳的並不完全一樣。但是細節並不重要,因為這個故事主要的含義是天神們為了權力和財富大家爾虞吾詐、互相殘殺,到頭來不但權力沒有得到,尼貝龍寶藏永沉萊因河底,而所有爭權奪利者則全部死亡!

對牛彈琴
  德國的導遊對這些城市的歷史都十分有自豪感,對尼貝龍史詩尤其津津樂道,可惜大部分美國遊客的歷史知識有限,向他們3述德國神話更是對牛彈琴,令有學問的導遊也感到索然。於是他們就多講戰爭,在每次提到那些教堂時,總是說法國人來到就把它們燒燬,而最大的文物破壞者則離不開法國國王路易十四和拿破崙,令美國老太太們搖頭不已。
  我不知道法國人怎麼想法,但是這些城市都在萊因河的西岸,如果以河流為界,或許是德國人越界在先也說不定,那?當初法國來攻打它們似乎也有些道理。但是,這些城市中的大教堂當年卻是由德國人興建的,這裡面糾纏不清的歷史恩怨,為了免傷和氣,大家也就不再深究了。

多瑙河畔 斯洛伐克

繼續出歐遊參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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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瑙河上,一般有七、八十條遊船在巡遊,法國交響曲號只是其中之一,其他遊船來自德國、丹麥、瑞士等等,有如聯合國部隊,遊客亦有許多選擇。這次交響曲號在布達佩斯這個二百萬人的古城停留了兩晚,第三日卻未能準時啟航。停泊處有二、三十條船擠在一起,後來才聽說有「詐」彈驚魂,因倫敦「七七事件」才發出了四天,不得不小心,於是全部停泊檢查。有英美旅客的船更要小心,這種延遲只能訴諸「不可抗力」的原因。

水流湍急 航程受阻
  翌日早上,船到Bratislava○○斯洛伐克的首都,異常現象是停泊處「水流如激箭」,令人想起寒山拾得的詩,「我見黃河水,曾經幾度清,水流如激箭,塵世似浮萍」。原來多瑙河上游暴雨,水位暴漲,各水閘正在調節水高,全河停航。船長說這是三五年一度,居然給我們還遇上了,運氣真不錯。如此一來,可以在Bratislava玩足一天,晚上就在此過夜了。
  中歐各古國的城堡大都建在山邱上,護城河甚深,都是石頭城,布達佩斯的皇宮如此,Bratislava的古堡亦如此。如此建築,多得蒙古人在十二世紀的西征,所向無敵之故。中歐古國當年都建在平原上,無險可守,於是後來痛定思痛,改建皇宮在半山,我們今日才有幸參觀。
  自羅馬人時代已建城的Bratislava,歷史悠久,1543年更成為匈牙利首都。此後二百六十七年間,共十一位匈牙利王在首都教堂加冕,雖然今日看來,這教堂不算堂皇,但目前斯洛伐克只是五百多萬人的小國,首都才五十萬人,也就不能苛求了。

古城漫遊 思古幽情
  Bratislava是充滿古蹟的古城,沒有什?新建築物,是極好發思古幽情之處。蒙古人軍隊來過,拿破崙車隊也來過,上世紀變成捷克一部分,為蘇俄控制,又再獨立,真是塵世似浮萍。今日成為歐盟一部分,人均購買力平價是一萬四千五百美元,而Bratislava是全國富裕之地,實際人均應更高。
  斯國亦盛產葡萄酒,和匈牙利一般,以白葡萄酒最知名。匈牙利的Tokaji是甜酒,媲美法國的Sauterne,而斯洛伐克的Modra、Pezinok產的Chardonnay亦不俗,價格在十歐羅以下一瓶,可以一飲。人民生活不錯,飲食中以餃子著名,羊乳酪作餃子餡,稱為Bryndza,算是特色,亦有用菜餃,外型和中國餃子差不多,但味道不一般。餃子上還可加醬汁如蕃茄等,可作開胃菜,河鮮菜則有烤Trout(鱒魚),傳統燒鵝配上稱為Lokse的薯仔餅,愛吃芝士的人還可一試當地特有燻乳酪,配以那些呈金黃色的白葡萄汁,確也人生幾何!
  Bratislava有著中世紀古城的特點,博物館多,據說有二百個點,有大教堂,有大廣場,還有山上的大古堡。在古堡的對岸,本來風景如畫,但在蘇俄治下,為了解決住屋問題,建立一群蘇俄式十二層公寓,問題是解決了,但景色也破壞了,還好算是在古城之外,算是郊區吧!

驅車越境 再遊維也納
  Bratislava和維也納相距不遠,只是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坐船緩緩而行卻要四小時。在晴朗的日子,於此處山上可以望見維也納。歐洲的國與國之間,距離可真近。此夜船行不了,原定節目是在維也納聽一場史格勞斯音樂會,票既不能退,船長翻然變計,提早五時晚飯,飯後驅車越境。在歐洲過境若是跟旅行團,根本沒有人查護照,車長打個招呼就過了境,聽完音樂回來,還是午夜,還可以吃一個Mid Night Snacks,不亦快哉。
  一夜起來,水流仍急,停船令未止。此次德國和奧國間的豪雨,阻人遊興,還好歐洲地方小,一於再次驅車去維也納遊玩一天再算。奧地利和布達佩斯誰才是中歐的中心,就有如香港和獅城多年來之爭,但維也納自由已久,奧國人口雖然只得八百二十萬,不如匈牙利的一千萬人口,但亦差不多。奧地利的人均是三萬一千美元(購買力平價),維也納是富裕多了。此日遊城,回想上次來此,已是十三年前的舊事,光陰如流水,信乎。

Monday, October 05, 2009

巍峨教堂 醜陋城市 (有關科隆)

留給有日到訪時參考(好想去好想去)

文章不清楚是誰寫的, 都是forward

萊因河發源自阿爾卑斯山脈,自南至北流入北海,河流的東西兩岸有許多歐洲歷史上的名城。按常識推想,河流應當是天然的疆界,但是現在這條河主要在德國境內,雖然西岸的不少城市在德國地名之外還有法國地名。德國人的立場是法國屢屢侵佔德國的土地,而每次法國軍隊來到總是大肆破壞,但是法國人怎麼看法或許又是另一回事。不過現在這些地方都是德國領土,作為遊客,我們所聽到的當然只有德國的觀點了。

德國最大的城市之一科隆就是一個例子。它的德文名字叫Koln,法文名字叫 Cologne,大家都知道它的名產是科隆香水,這種香水至今仍沿用法文名城,可見這個城市曾一度屬於法國。

但是,歐洲的歷史卻不是那麼簡單,因為許多城市都由教會統治,而科隆在四世紀時,它的主教就是政治領袖,後來它有了一個大主教(Archbishop),地位就更加重要而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的一分子。我們的一位導遊是退休教授,學問很好,講了許多歷史,可惜遊客大多是美國高齡人士,對二百年以上的歷史無法入腦。我只記得導遊說科隆人民在十三世紀時把大主教趕走而自治,到十五世紀中葉被確認為自由城市,也就是獨立了;後來拿破侖帶領法國人打來了,大主教跟著也回來了,於是天主教勢力又告恢復。科隆的標誌就是聖彼得及瑪利亞大教堂(Dom of St. Peter and Maria),它於一二四八年開始建造,中途停頓了大約三百年,直到一八八八年才完成,這個過程也多少反映了教會勢力的消長。

教堂成為轟炸指標 這位導遊還說,科隆在二次世界大戰中被聯軍飛機連番轟炸,差不多成了瓦礫場,但是大教堂卻沒有被炸毀。原來大教堂的塔尖高達五百十五呎,在黑夜雲霧中成為聯軍飛機駕駛員的方向指標,他們只要看到塔尖,便知道該轟炸哪裏。正因為如此,科隆被炸得極慘,可以說是這座大教堂所害。我聽了這段歷史,心中覺得很矛盾,今天每年千千萬萬到這個教堂瞻仰它那偉大的建築和裏面的許多文物的遊客,不知道應該為這個教堂的被保存高興,還是為當年整個城市的毀滅哀悼。

由於城市被毀,所以大戰後就進行重建。那位導遊感慨地說:「多謝那些不學無術的建築師們,使我們這個城市成為一個無比醜陋的水泥森林。科隆除了一座大教堂和幾座經過修繕的教堂還保存了一些文化氣息之外,其他建築都令人臉紅。舉例來說,碩大無朋的音樂廳被謔稱為『無名指揮家之墓』,萊因河邊則蓋起了一個巧克力博物館,那奇怪的外型玷污了美麗的河岸。」我覺得他的話雖然有些偏激,但這倒的確是科隆給我的印象。這個城市我在七十和八十年代來過許多次,雖然住在大教堂旁邊著名的教堂旅館(Dom Hotel),但是每天都到市區的高樓大廈中去開會,只覺得這是一個很難看的大城市,能夠辦完事趕緊離開就是大幸了。

我這次來到科隆,有機會在萊因河邊散步,覺得景色很不錯,不由得十分感慨,因為我以前根本不知道自己住的旅館就離河邊不遠,來到科隆就是為了工作,匆匆而來,疲乏而去,哪裏有時間去留意這個萊因河上最重要的城市的歷史,更沒有心情去參觀什麼教堂或者去看看河邊的風景了。這次可不同了,我們在大教堂內流連忘返,對五顏六色的大玻璃窗、高到幾乎無從仰視的哥德式石柱、雕刻精美的唱詩班座位、鑲滿金子的三個聰明人的神壇(Shrine of the Three Magi)等仔細觀賞,覺得它們無一不是無價之寶。

現代建築雜亂無章 我們還到各個著名的教堂去參觀,感覺到科隆在十九世紀及以前必定是一個宗教性非常濃厚的城市,不然哪裏有這裡多教堂。我在本地著名的啤酒廠喝了一公升當地名釀,也參觀了那個非常現代的巧克力博物館,而吃了一塊甜得不得了的巧克力。為了親眼看看那個音樂廳究竟如何醜陋,我們也特地在它前後左右走了一圈,發現只不過式樣摩登而已,事實上比香港那個造在有最佳海景的尖沙嘴而居然沒有一扇窗子的文化中心不知要高明多少! 科隆有歷史的美,也有現代的醜,這正是二次大戰以後重新建設的城市的典型。它以及許多同類的城市中的人們都已經為那些難看的建設而懊惱,但是還在雜亂無章地進行建設的新式城市卻不斷出現,難道歷史真的總是重複它自己嗎?